风吟

我们已经走完一生,接下来,请互不打扰

【hpss】逃(完)

『逃跑是懦弱的表现,可不逃跑怎么知道自己已经那么在乎?』

这或许有些丢人,不,应该是非常丢人。

他,西弗勒斯斯内普,抛下了七个年级的魔药课程,躲在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公寓里。

哦,不应该称之为躲,毕竟,他从来不觉得有人会需要他,除了寻求某种魔药外。

西弗勒斯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,仍旧窝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,闭着眼,准备继续发呆,或者睡觉。

其实完全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之类的事,只是、只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不是愤怒是难过。

也、不仅仅是难过,有些无所适从,还有些格格不入。

伏地魔死了,他可以回归到自己以前正常的生活了,可那是怎样的生活呢?那些伪装出来的一切,到底真的是他伪装的,还是本来就是他所习惯的?

西弗勒斯拿起手边的酒瓶,灌下一大口,凉凉的,有些甜,有些辣,还有点涩。

他仍旧担任着魔药课教授,可每当他准备教训人的时候,都会突然意识到伏地魔已经死了,他何必继续把自己伪装的如此凶狠呢?

他克制自己,他至少这么想过,但都是那些学生太过愚蠢,仅仅在他这走神的一刹那,就又连续炸了好几个坩埚。

他还是把他们骂的瑟瑟发抖。

救世主自然成为了英雄,而在救世主的极力澄清下,他也成了巫师们眼中的英雄,一个被英雄敬仰的英雄。

霍格沃茨里,学生们不再总是畏惧他,开口闭口,总是老老实实的喊着教授或者先生,也不再总是躲着他,每当被他骂的时候还会笑脸相对,乖乖认错。

习惯了被人苦大仇深的盯着,西弗勒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直接就懵了,还好他总是面无表情,掩饰住了那一瞬间的失态,批评的话说了一半,扣了分,就匆匆离开了。

于是接下来所有被他找上的学生都开始乖乖认错,还提醒他,不要生气,对身体不好。

分是依旧在扣,可扣的越来越索然无味。

节日里,也开始有人给他送礼物,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,还有魔药材料。

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,他也不好再那么凶,不,是严厉!

可他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,可现在所有的怒火,都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,得不到一点激烈的回应。

大约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事了。

西弗勒斯摇晃了下手边的酒瓶,又空了,苦笑着叹了口气。

视线落到旁边的那堆酒瓶,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喝了那么多酒。

可为什么已经喝了那么多酒,还这么清醒,还记得那个吻!那么甜,那么温柔,那么...让人怀念!

西弗勒斯甩手将瓶子狠狠砸在了地上,埋在偌大的床上,这是个错误,而错误不该继续下去...

可他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,控制不住的蜷缩起来。

睡吧,他安慰自己,睡着了就不会想了,就会忘了那天,忘记那个吻,所有的一切就会回到之前。

可是他该死的很清醒。

......

圣诞节的早晨,从西弗勒斯走出地窖开始,几乎所有他遇到的人,都在提醒他记得去参加圣诞晚宴。

这让他有了种不祥的预感,可他已经答应了,现在推辞着实太晚了些。

迎着一堆提醒,他返回地窖,并待到了晚上。

已经晚上七点半了,离宴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,西弗勒斯正考虑着随便熬制一副魔药,刚好也有了晚到的理由。

正在他起身准备材料的时候,门响了。

是哈利波特,穿着得体的西装,打着领结,带着一副明显高了好多档次的眼镜,微微笑的站在他的门口,手里还托着一个盒子。

“教授,校长他们托我把晚上宴会的衣服给你带来,希望您能换上。”

“给我一个理由。”西弗勒斯抱臂堵在门口。

“我可以帮你处理半年的材料。”

西弗勒斯冷笑一下,作势后退一步就要关上门。

哈利忙上前一步,顶住门,“教授,我可以找到一些独角兽的血液、毛皮,还有千年蛇蜕,或者其他只要你想要的材料,我一定给你弄来,只要你能换上这件衣服。”

有些诧异,西弗勒斯没想到哈利会这么、这么希望他穿上这件衣服。

这一瞬间的愣怔给了哈利机会闯入。

门在哈利的身后合上,而盒子也已经到了他的手上,“我就在这儿等你。”

西弗勒斯没再拒绝,他看了,那只是一套没什么样式的西装,绣了斯莱特林的标志。

西弗勒斯和哈利一起来到宴会上。

他落座在教师席,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,品尝着桌上的点心。

直到一束束玫瑰落在他面前,一封封信件飞到他面前诉说着点点爱意。

然后哈利波特走到了他面前,顶着他的黑脸来邀请他跳舞!还吻了他!!

在所有人的哄闹声中,他瞬间清醒过来,推开抱着自己的年轻人,迅速离开。

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,一道道视线落在了那个还保持着拥抱姿势的年轻人身上。

西弗勒斯离开宴会后,直接通过飞路网回到蜘蛛尾巷,然后迅速幻影移形离开,兜兜转转用了不知多少方式,他最后躲在了这个旅店里。

已经过去四天还是五天了呢,西弗勒斯自己也算不清楚。

视线落在了那件西装上斯莱特林的院徽,上面有着淡淡的魔法气息。

其实他在拿到衣服的瞬间就感知到了,但他没有抹掉它。

他匆忙出逃,几乎是忘记了这件事,可他过了十几年的间谍生活,怎么会忽略这件小事,只是他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件事。

至于为什么,他也说不清楚,只是近乎本能的选择忽略了。

也许他也渴望被找到。

其实他已经找到他了,只是在等他做出决定。

连续不断供应地酒水,里面搀的微凉的营养药剂,还有些微量的安眠药,他怎么可能尝不出来?

无论他把房间弄的有多乱,第二天总是干干净净的。

西弗勒斯觉得眼睛有些酸胀,他,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做这些事的呢?他流泪了么?是不是很难过,像他现在这样?是不是也很心痛?

眼泪沿着眼角滑落,没入发间,他只是睁着眼,看着天花板。

终于,他还是起了身,走进了浴室,再出来时,已经收拾齐整,穿着宴会那晚的西装。

他敲了敲隔壁的门,直接幻影移形回了霍格沃茨,在校门口站定,等着另一个人的到来。

没几分钟,一个颇为狼狈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,他的视线牢牢黏在他的身上,想靠近却也只是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不敢动弹。

“波特先生,你那天可真是胆大妄为,不敬师长,还公然挑衅师长,扣五十分也不为过。”

“对不起,如果,如果你能不生气,扣一百分也可以,我真的很抱歉,我不该私自安排……”

“我允许了。”西弗勒斯打断了哈利的喋喋不休,侧过头不看他。

“什么?”哈利直接愣住,看着侧过身去的人,耳尖脸颊都飘出了一抹红晕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他爱的西弗勒斯接受他了,越想越开心,开心的只顾得上傻笑。

西弗勒斯等的有些不耐烦,转过头就看到傻笑着的人,好气又好笑,正要出言讽刺,直接就被一个吻堵上。

西弗勒斯没有反抗,闭上眼,手环上自己年轻爱人的腰,回应着他的吻。

既然割舍不掉,为什么不接受呢,即使背德那又如何,他何曾在乎过那些?

他也想要被爱,被呵护,他凭什么不值得?

最重要的是,他也爱他,爱这个毛毛躁躁但又总是满脸笑容的年轻人。

“你说要帮我处理材料。”

“一辈子。”

“还有蛇蜕和独角兽的血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“别离开。”

“我会永远守着你,即使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。”

“所以,波特先生愿意嫁给我么?”

“我愿意,跟你姓也可以。”

“那么,斯内普先生,你愿意和你面前的这位先生结婚么,永永远远,不离不弃。”

“我愿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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